2014年1月25日

多重觀點的自白:我的名字叫紅

「我的名字叫紅」主要是敘述發生於鄂圖曼帝都伊斯坦堡的一個謀殺案件。在16世紀末,帝國的蘇丹秘密委託他的宮廷細密畫家們準備製作ㄧ本偉大的書籍,用來讚揚蘇丹的生活與帝國的偉大。四位當時最傑出的細密畫家受邀進行這個工作。不過由於蘇丹期待這本書以法蘭西風格完成他的個人肖像,這違反了伊斯蘭教義,因此整個制作工作都必須在秘密中進行。不過此時一個負責鑲飾金箔的畫家遇害,隨後主導整個畫冊工作的負責人恩尼須帖也遇害,而兇手可能是參與工作的其他畫家。流浪異鄉多年的恩尼須帖的姪子此時回到伊斯坦堡卻陰錯陽差受命必須找出兇手,而他只能透過訪談這些畫家,然後再從他們的美學理念來推敲出誰是兇手。

2014年1月23日

沒有英雄的反恐戰爭:關於 Homeland (反恐危機 / 國土安全) 的隨想

Homeland也是一部以美國情報機構的反恐工作為故事的影集,不過Homeland「反恐24小時」這類傳統反恐戲劇有所不同,在Homeland裡並不若其他反恐行戲劇般存在一個永遠打不死的類型化美國英雄,它甚至是反英雄。另外它對於恐怖分子的刻畫雖然還談不上正面,不過更人性些,這些都是她與過往反恐片的差異所在。不過Homeland的驚悚程度與製造高潮的能力並未因此就遜於其他的類型反恐片,在前兩季最後終曲都以兩段式高潮做結尾,第一個高潮為整季故事收尾,而第二個高潮則是帶出下一季故事的驚悚序曲。這類表達模式在以季為單位播出的美國影集算是常見,也是一種商業手法,說穿了是為次季收視先行綁樁。只是許多影集卻因為勉強續貂而出現爛戲拖棚。而那些為了次季劇情而在本季鋪陳的懸疑氣氛也不免造作。Homeland並沒有這種情形,甚至它還把這類雙高潮的戲劇表達方式玩得頗到位,讓你在驚悚與錯愕之餘願意癡癡等待下一季新戲的播出。只是據說這部劇集其實是改編自某以色列劇,不算得多原創就是。

2014年1月22日

我是誰?----- 躲在我腦中的陌生人

在威爾史密斯主演的科幻喜劇片MIB裡有這麼一幕,ㄧ個外星人的腦袋被切開,結果裡面藏著一個小人正忙碌地操縱按鈕、滑桿等器械,控制這個外星人。這個小人是躲在這個外星人腦袋中的陌生人,他才是真正控制外星人的「人」。而地球人,也就是我們的腦袋中是不是也有這樣一個小人存在?當然沒有,所以我們自己是我們的主宰?我們的意志可以控制我們的行為?關於決定論(強調因果法則,認為自由意識是虛幻的。)與非決定論(區別現象與理智,現象受制因果,理智則是人的自由意志。)的哲學爭辯已經爭執了不知多少世紀,當然這只是哲學觀念的辯證,如果隨意詢問一個路人甲關於我們是否有自由意志這樣的問題,我想大部分的人的答案幾乎都會肯定地回答有。但是如果這個問題是詢問生物學者、神經科學專家,答案可能就不會如此肯定了。

2014年1月20日

儀式的完成:沒有色彩的多崎作和他的巡禮之年


村上春樹的小說常以現實與超現實兩條線,虛實交替來說故事。「沒有色彩的多崎作和他的巡禮之年(下稱多崎作)」初讀之下似乎是純粹的寫實,彷彿村上領著讀者們重回到「挪威的森林」的遙遠回憶之中。不過「多崎作」仍然不是完全寫實的作品,甚至從某個角度來看,這本書也是虛實交替的。多崎作全書近350頁,作者只為我們描述了屬於現實的那一面,而屬於未知的、想像的、超現實的那一面則藏在文字縫隙的象徵與隱喻之中。

2014年1月10日

熱帶邊界的憂鬱:憂鬱的邊界

憂鬱的邊界」的作者在書的封面上開宗明義說他恨旅行。這樣的書名與這樣的表白,總會讓人聯想到「憂鬱的熱帶」。許多人類學入門者總是從閱讀「憂鬱的熱帶」開始,總是從李維史陀浪漫詠讚熱帶無風帶平靜海面的美麗夕陽開始。李維史陀華麗如詩的敘事風格讓「憂鬱的熱」不僅是一部民族誌,更是一部優美的旅行文學。不過李維史陀卻告訴我們他恨旅行、他討厭探險家。因為學院的人類學不該有旅行與探險,而是規則與結構。透過規則與結構來想像異文化。想像「他者」與「我」的不同。「憂鬱邊界的副標題是<一個菜鳥人類學者的行與思>,這本書一如「憂鬱的熱帶」包含了旅行與冒險,不同的是,「憂鬱的邊界」並非描寫「他者」與「我」的不同。而是在旅行與冒險裡看出我們與「他者」何其相像。或許因為西方人類學裡的「他者」其實就是「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