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5年2月13日

一朵風裡搖曳的花:雙面葛蕾斯 讀後

據說瑪格麗特‧愛特伍已陪榜諾貝爾文學獎多年,若以她近年的系列生態科推小說而言,這類議題性強大、理念先行的作品容或有所爭議。但論她的巔峰之作<盲眼劍客>或這本<雙面葛蕾斯>愛特伍女士若獲獎,其實當之無愧。

2015年2月5日

喚醒人類原始的恐懼與殺戮本能:關於Walking Dead(陰屍路/行屍走肉)的一些隨想

人類目前的生活型態出現至今大致不超過一萬年,不過人類這樣的物種從直立行走起算,則可能已經超過六百萬年,亦即在過去漫長時光中我們老祖宗所熟悉的生活方式其實是我們陌生的,不過我們所擁有的這具身體、機能,乃至我們的心智卻是在如今已覺陌生的原始生活裡演化出來。在摩登世界裡人們行禮如儀,我們是現代人,同時我們也是原始人,某些隱藏的本能會在某些特定時刻裡清晰浮現,會在不經意裡悄然現身,例如我們對於黑暗的恐懼,因為我們的視覺讓我們這樣的物種在黑暗裡特別脆弱,也因此暗夜行走的人們總會警覺是否有什麼東西監視著自己,人們在安全的城市暗夜卻恐懼襲擊會在未知的時刻來臨。這樣的本能如果回到遙遠昨日世界,人們恐懼的對象其實是陌生的非人掠食者,以及「他者」。因此在昨日世界裡我們一有機會是可能對於非人掠食者或他者進行殺戮的。因為這是我們的本能。

2015年2月2日

一場奇異的、清醒的夢:大衛.米契爾(David Mitchell)的小說<九號夢>讀後

大衛.米契爾(David Mitchell)無疑是個日本fans,他的作品總是充滿日本因素,例如<雅各的千秋之年>描寫大航海年代的長崎,當東方遇到西方的第一次接觸。這本<九號夢>的人與事則是當代日本東京,一座電玩式的迷幻城市。不過<九號夢>雖然2014年才在台灣翻譯出版,但是這本小說卻是作者的第二部小說,算是早期作品。雖說是早期作品,米契爾在<九號夢>裡已經發展出令人驚艷的敘事策略。在<雲圖>裡類似俄羅斯娃娃的繁複敘事結構在這本<九號夢>裡其實已見雛形。如果說<雲圖>是結構井然的對稱體,<九號夢>就宛如搖曳變幻、難以猜度的碎形幾合。而閱讀<九號夢>則是一場文字的驚奇之旅,尤其中文譯筆個人認為遠勝<雲圖>,完美譯出了<九號夢>裡電玩般的迷幻世界情調。<九號夢>小說裡的東京市像一個遙遠的未來之城,進入小說世界我們彷彿進入一個想像世界,殘酷又溫暖,悲傷又快樂。想像卻遠比真實更真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