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類這個物種出現在地球上已約20餘萬年,漫長的20餘萬年來,大部分時候人類過著狩獵採集的生活,並未定居一處,是這個星球上的漫遊著,一直到一萬年前農耕才出現,人類開始定居生活,文明方現曙光。何以如此?因為這20餘萬年來我們的星球大致上是處於冰河時期,乾而冷,直到萬餘年前,進入一個較為溫暖的間冰期,星球變得較為潮溼與暖和後,人類方能發展農業開展文明。所以說人類文明是間冰期的產物,應不為過。
風簷展書讀 我的獨白與絮語
人類這個物種出現在地球上已約20餘萬年,漫長的20餘萬年來,大部分時候人類過著狩獵採集的生活,並未定居一處,是這個星球上的漫遊著,一直到一萬年前農耕才出現,人類開始定居生活,文明方現曙光。何以如此?因為這20餘萬年來我們的星球大致上是處於冰河時期,乾而冷,直到萬餘年前,進入一個較為溫暖的間冰期,星球變得較為潮溼與暖和後,人類方能發展農業開展文明。所以說人類文明是間冰期的產物,應不為過。
<海風酒店>的封面繪圖是仿效法國象徵主義畫家奧狄隆·魯東曾畫過的一幅畫作<獨眼巨人>。在魯東的諸多畫作裡,<獨眼巨人>無疑是最吸引人們目光的,這幅畫裡獨眼巨人從他藏身的山頭探出半個身體,以著近乎憂鬱的、羞澀的眼神凝視著他癡戀的、熟睡中的女神伽拉忒亞。而在<海風酒店>的封面裡,巨人也同樣探出半個身子在連綿山脈之間,用同樣憂鬱的眼神凝視著―原來女神伽拉忒亞的位置卻替換成了煙囪、工廠與海浪。相同憂鬱的眼神,卻是不同的悲傷。這樣的構圖可能是我們前往花蓮之時所會看到的第一道風景。這樣的風景是突兀的。而我們要如何來理解眼前看到的風景?或者它僅僅是稍縱而逝的一瞥,連快門都來不及按下?
三幕劇是許多戲劇、電影奉為圭臬的敘事準則,它的故事由三個階段構成,分別是開始、衝突、結束。而<異常>這本小說也可視為三幕劇結構,小說總共三個章節,分別代表了開始、衝突與結尾。
美國現代圖書公司、紐約公共圖書館及藍燈書屋等合作評選的「20世紀百大英文小說」中伊夫林.沃(Evelyn Waugh)共有三本小說入選這個榜單,包括了<一掬塵土>、<獨家新聞>和<慾望莊園>。對於台灣讀者而言伊夫林.沃不是個熟悉的名字,不過在英國文學史上,他卻是一個不容忽視的小說家。
在創世紀的故事裡,原初之時人類都說相同的語言,後來地上的王想要修築一座直達天上的巴別塔,上帝見此情形,於是打亂了人類的語言,並把人們分散到各地,使得人們不再知曉彼此的話語。這故事的主旨是原來是說神與人的鬥爭,不過也恰好解釋了語言與文化多樣性的形成原因。人類遷居各地,時間久了,語意、語詞逐漸變異,形成不同方言,最後,漫長時間與遙遠距離將使異地之人的語法、句法乃至語音都無法辨識,人們不再聽懂彼此的話語,最終形成不同的語言,而不同語言之間的溝通就需要借助於翻譯了。
不同語言之間,尤其差異愈大的語言,可能並不存在一對一完全對應的詞組,存在的只有相似的詞組而已,這些轉譯成其他語言的詞組,彼此乘載了各自文化背景的豐富象徵,這些內涵是不盡相同的,它們也許指涉類似的物或事,不過更多屬於異文化間的概念卻是難以轉譯。因此從一種語言翻譯到另一種語言,在翻譯的過程裡,總會丟失掉某些意義與概念。這個現象卻成了<巴別塔學院>這本奇幻小說的魔法力量來源。這樣的設定可謂是極具巧思,別出蹊徑。
歷史的書寫常常是政治的產物,或者說是各種政治觀點互相妥協之後的產物。因此詮釋歷史事件、臧否歷史人物所依據的觀點難以避免是服務政治需求與目的,而未必能真正還原歷史現場的時空情境。尤其是台灣史更是如此。傳統的台灣史其實是中原大陸視角的,在這視角之下,台灣彷彿是大陸的一部分,歷史的書寫重心集中在土地的爭奪上,在這樣的史觀下,我們只會看到誰佔領了台灣,誰又光復了台灣等等,而台灣的海洋與島嶼特性基本上都隱形了。
中國自古以來就是一個大陸型文明,鮮少對於島嶼的想像,島嶼之於大陸只是邊緣地帶的延伸。而古典西方起源於地中海沿岸,地中海沿岸島嶼星羅棋布,從聖經時代開始,這裡的人們即已展開航海、商業與貿易,島嶼連結了西亞、埃及與希臘各個城邦,人們視野不受到海岸線的侷限。這是陸地型文明與海洋文明的差異性。
約瑟夫.康拉德(1857-1924)是一位波蘭裔的英國作家,英語並非是他的母語,據說他直到二十歲以後才真正學會英文,然而在1998年由美國現代圖書公司、紐約公共圖書館及藍燈書屋合作評選的「20世紀百大英文長篇小說」中,康拉德一人就入選了四本,包括<密探>、<諾斯特羅莫>、<黑暗之心>及<吉姆爺>等四部小說,是入選數量最多的作家。早年之時康拉德曾是一位水手,來往於各個港口之間,長期在海上生活、旅遊世界各地的經歷、歷經風浪與險礁,這些都成為了他的小說中的重要素材,<黑暗之心>、<吉姆爺>都是他的海洋文學的代表。而<密探>是他少數不是以海洋為背景的小說。<密探>的舞台拉回了十九世紀末的倫敦。
靈魂穿越手稿在形式上是一本由三篇小說組成的故事集,第一部是「一個怪物的養成」,這是以法國詩人夏爾.波特萊爾(1821-1867)為敘述者的一篇故事,記錄詩人在1865年的一次奇遇。第二部「幽靈之城」的敘述者是上世紀德國籍猶太裔文化學者華特.班雅明(1892-1940)。最後一部「信天翁傳奇」則是一篇奇幻故事。這三篇故事並非各自獨立,而是彼此情節交融。因此<靈魂穿越手稿>類似環形的結構很容易讓人聯想起<雲圖>,而這兩部小說也同樣都使用了靈魂轉世或交換這樣的類似概念。相異之處則是:<雲圖>是純粹的虛構,<靈魂穿越手稿>則在虛構的奇幻情節裡,穿插了真實的歷史事件,關於華特.班雅明在1940年他生命最後時刻的一段旅程。
在日本作家中,安部公房(1924~1993)可能是日本味最淡的一位,這或許是他與絕大部分日本作家迥異的生活經驗有關。
安部出生於東京,隔年就隨父親遷居到中國東北奉天,當時的滿州國。因此他的童年、青少年幾乎都在滿州度過,事實上安部幾乎可以稱為是「滿生」,滿州之於安部,可能才是更像故鄉的地方。安部直到高中時期才回到日本東京就讀,期間曾因結核病休學又回到奉天休養。到了1943年安部考上東京帝大醫學科系,當時已是二戰末期,日本敗象已露,但卻也是「大東亞共榮圈」的民族情緒最高張之時,不過他對「大東亞共榮圈」極度反感,因此他偽造病歷逃離兵役,因此暫時辦理休學回到奉天。沒多久戰爭結束了。在奉天的安部,遇上了一個歷史舞台布景快速轉換的年代。首先滿州國消失,然後來蘇聯佔領軍到來並把安部一家人趕出了原本奉天的住所,他的階級在一夜間錯置、反轉,世界顛倒過來。隨後國民黨接收東北,沒多久八路軍又趕跑了國民黨。政權、政策像走馬燈般快速過場。在此期間安部的父親過世,等待引揚的安部與家人顛沛流離、惶惑不安,直到1946年終於回到日本。
成長於殖民地的特殊情境下的安部,在歷史快轉的年代經歷了大日本帝國的崩解,長期的異鄉人經歷,以及終戰時瞬間面對價值體系的崩解,這些特殊經歷無疑給安部造成巨大的衝擊,也因此,對於身分的迷失與焦慮追尋成了他的小說一個不斷出現的主題。而長期生活於他鄉,安部遠離了日本內地的教育體系,可能也因此疏離了日本文學的傳統美學體系,使得他的作品很不「日本」。他的小說美學大致上是西方的、現代主義的,每每論及這位作家,許多人給他的評論是日本的卡夫卡,「前衛、晦澀、深奧和抽象概念的構思」似乎就是他的作品的特色。<沙丘之女>與<燃盡的地圖>這兩部他知名的長篇小說可為代表。
「嘯風山莊」作者是十九世紀英國作家艾蜜莉‧布朗忒,這本書也是她唯一的小說。艾蜜莉‧布朗忒和她兩位姊妹(包括姐姐夏洛特和妹妹安)是英國文學史的才女姊妹,艾蜜莉的「嘯風山莊」和夏洛特的「簡愛」,相信絕大多數人即使未曾讀過,也必耳聞過,甚或也看過相關的影視作品。除了莎士比亞與狄更斯,布朗忒姊妹可能是最為世界所知的英國作家了。
我想大部分的讀者在讀畢「豪門幽魂」後,最大的心得大概就是無數謎團在心中。但是都沒有答案。讀者們希冀知道真相,不過作者始終未曾說清這部小說結局的真相,一切的謎團只能留在世世代代的讀者心中。
李怡先生是香港知名的自由主義知識分子,1936年出生於廣州,1948年遷居香港。曾主編過對華人世界影響深遠的<七十年代>、<九十年代>等刊物。少年的李怡經歷了抗戰及國共內戰,中學階段就讀香港左翼學校,一如那個時代的青年,滿懷著對社會主義未來的美麗憧憬,夢想建立一個平等、正義、沒有壓迫的新中國,因此年輕時期左傾似乎是很必然的了。